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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凡以五数类分之事物大多皆与五行相应,如五运、五常、五方、五色、五气、五味等。作为稻、黍、稷、麦、豆的五谷,自然也当外应五行,内合五脏。
五行为木火土金水五种属性,稻属金应肺,麦属木应肝,豆属水应肾,都没什么争议。分歧在于黍与稷,有以稷为黍为高粱者,这样稷与黍就混为一谈了。
古代社稷与江山并称,社为土神,稷为谷神,可见社与稷相类。稷也就是粟,俗称小米,因其色正黄,又与土神并称,故五行属土,为众谷之神,合于脾胃。
五行之中土居中央,斡旋四旁。在人为脾胃,如中轴带动肝心肺肾的升降,而轴心的转动力就来源于谷神的运化。脾胃之谷——粟,小米,也就是人身的社稷之本。
当年八路军根据地设在黄土高原,能以小米加步枪参与抗战,并最终打败国民党军队夺取天下,实际上正应了占据江山社稷之象,小米之生气与黄土高原之土气正是社稷的象征。
《礼 记》云:凡食,养阴气也;凡饮,养阳气也。小米最适合煮粥,米粒成形养阴,米汤化气养阳。因为生长在旱地,小米比水稻的大米蕴藏更多的阳气。
所以,过去中国妇女在产后坐月子时,每天都要喝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,以恢复生产消耗的血气。这是国人祖传的生活经验,类似姜汤治感冒一样属于普遍的常识,可惜现在信奉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病生于失养,能养生气,则正气自足,邪不可干。如果每天早晨七八点钟能喝一碗天地自然所生的醇厚的小米粥,脾胃想生气不足恐怕都很难。当然,要不加化肥催化,不加农药除草剂污染的非转基因的传自上古的老种子,才能禀赋谷神不死的生气!
问题是,现在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小米呢?或者,天地间还有这样的种子存在吗?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创立谦益自然农业,坚持三无一非(无农药、化肥、除草剂,非转基因)种植的明攀君,他与“压塌楼”小米有一段春华秋实的故事。
2013 年的秋天,那时李明攀正为
流转土地合同到处找关系。有一天,一位学者模样的人到访。经朋友介绍,才了解他是北京到鄂东地方挂职的领导,于是打开了话匣子。这位挂职副县长似乎颇有感慨,看得出他也是从农村走出去的。他说:“我们在北京老是担忧没人种地,看到你们有志生态种田,我们是杞人忧天了。但是你们所面临的问题之多、处境之难,却是没有料到的。”后来,在多方呼吁中,流转土地问题慢慢得到解决;三个月后,这位副县长返回了北京。
本以为缘分基本结束,谁料2015
年冬天突然接到这位挂职老大哥电话,才知道其老家是山西长治(著名的沁州黄小米产地)。谈及老家依旧贫困,他询问李明攀是否有兴趣到长治种小
米。在此之前,农场种植过3年小米, 第一年100 亩收了3000 斤,第二年50 亩收了2000 斤,第 3年6亩收了1000
多斤。总体上感受到鄂东基地不适合种小米,雨水太多,每一次下雨后基 本都要除草,人工成本太高。2014 年
李明攀河南老家旁淅川县(南水北调中线渠首)种植冬小麦的经验让他眼前一亮——不同的品种只能到最优势的产区种植才能事半功倍。于是,这位老大哥的电话一下子激起了李明攀心头的热血——去山西,种小米!
谁来负责,如何抽调人员?老天眷顾,正当为难之际,老大哥的妹子玲子听说后,决然从《太原日报》辞职,让李明攀感动不已。本以为一个女孩子,回到老家,负责一些面上的事情就好。不承想,一年之后让李明攀大吃一惊。从寻找种子,玲子走访了不知道多少山区的亲戚朋友,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找到了一袋老种子“压塌楼”,严格按照老人的指点,在种田老手段大哥的努力帮助下,“压塌楼”真的压塌楼了——喜获丰收。
坚强的玲子姐
种植过程中,有过干旱,有过虫害。不过一件件,似乎都在不经意间过去了。特别是玲子,一开始的虫害让刚回乡的她着急不已,特别是乡亲们描述这种虫害如何大面积暴发等。李明攀让玲子淡定,耐心观察,从这些年的生态农耕经历看,化肥和农药与虫子就像是孪生兄弟,而用菜籽饼和花椒饼的谷子,虫害就会处于可控的程度,达到自然的平衡。半个月后,乡亲们夸我们人品好,老天爷也帮忙,虫害就这么消失太不可思议了。
今年,小米第二年种植的时候,大伙儿似乎都多了一份从容和淡定。
还记得碾米机也是玲子一手从县城拉回来安装和调成的,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如何把这么大的机器弄回来。年终分享的时候,玲子淡定地说了一件事,感动了所有的小伙伴。
由于缺少配件,玲子从县城购买 后返回已是冬天晚上接近22 时。开车 师傅有点犯困,一个急刹,玲子的脑袋就撞在挡风玻璃上。那时候师傅还问:“在太原好好的工作不干,回来瞎折腾啥!”可玲子淡然处之,没有退缩。尽管从事田间的重体力活,但困难都一步步克服了。
小米是自己加工的,尽力保留了更多营养,特别留心碾米的卫生,免淘洗,因为淘洗把小米表面非常宝贵的营养洗去了。
米脂的婆姨,山西的小米,在近代中国也是两个品牌。
如今,一款谦益农场的长方形小袋包装的“压塌楼”小米,正走出山西,走向大江南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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